2009年4月27日 星期一

魔醫 第二話[ 2009年劇情未修改版 改編後篇名叫《臟器拼圖》 ]

內有噁心,請慎入。








隔日早晨,凱倫和本以及詹治三人在學校餐廳邊看電視新聞邊吃早餐。



「現在為您插播一則最新消息。」電視新聞的女主播傳來聲音,「懷俄明州的xx森林內,發現到一名失蹤已久的女性屍體,兇手行兇手法殘忍至極,該名女屍四肢被肢解,內臟器官全被掏空,全身皮膚有被火燒傷的痕跡,兩眼被樹枝插入,幾乎無法辨別長相。警方目前尚未找到任何線索,據所知,與六年前的男子他殺事件手法相似,鎖定為同一位兇手的犯罪行為……」



女主播的話尚未講完,電視就被站在一旁的詹治關掉了。



「一早起來還是不要看這麼恐怖的新聞事件,有點吃不下早餐。」詹治看著吃到一半的漢堡,想到剛在新聞上看見被害者的照片,就覺得反胃想吐。



「要從醫的人,看到這點死亡案件就怕成這樣,我看你可以回家吃自己了。」本以瞧不起的眼光看向臉色發白的詹治。



「我並不是怕看到屍體,」詹治為自己辯解道:「只是……兇手行兇的手法……真是太殘忍了。一想到兇手還沒被逮捕,我就無法安心,而且……偏偏懷俄明州離這裡又近……」



「我倒是對兇手感到滿好奇的,」凱倫像小孩遇到新鮮事物般雀躍地談道:「為什麼可以想出這麼殘忍的殺人手段,還有兇手以什麼心態去實行這件事,真想見見那個人。」



詹治將雙手搭在凱倫的肩,深情地直視她的雙眸:「拜託妳不要這麼想,我會擔心。」



「別擔心,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凱倫,妳說的對,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妳。」



在一旁聽到詹治和凱倫甜蜜對話的本心想:昨夜PUB結束後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隔天早上變成一對恩愛的戀人?!那個混血兒到底哪點好?!本只能吃味地在心裡暗罵詹治,不過要他放棄凱倫是不可能的。



這時,莎莫莉端著早餐向三人問好,也打破了這氣氛,可是她最在意的人卻不在現場。



「有誰知道塔維斯在哪裡嗎?」



「塔維斯?!……是誰啊?」三人互望,不知道莎莫莉說的是誰。



「怎麼了?」莎莫莉不明白三人的疑問表情是什麼意思。



「妳說的塔維斯是誰啊?」凱倫問道。



「就是塔維斯‧拉斯科啊,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莎莫莉睜著疑惑的雙眸看在場的三人。



「我們只知道他的姓氏,他並沒有告訴我們名字。」凱倫邊尷尬地邊笑著搔頭,心想,其實他的姓氏都是直接去宿舍找他才知道的。



「妳怎麼知道拉斯科的名字?難道你們已經……?」後面「上床」的字眼尚未出,本的話就被莎莫莉打斷。



「當然是親口聽他說囉!」莎莫莉燦爛地笑,又道:「而且我們現在是戀人關係。」



大家聽到莎莫莉與拉斯科才不過短短一夜,就進展到這種親密關係感到訝異。應該說,正因為對象是冷若冰霜的拉斯科,在場的三人才會受到如此衝擊,各各臉上都出現不敢置信的表情。



此時的莎莫莉卻在哈哈大笑。



「妳在騙我們?」凱倫看莎莫莉的反應就知道她在騙人了,因為從以前莎莫莉總愛以耍人為自娛。



「你們真該看看自己臉上的表情,真是太經典了!」莎莫莉邊笑邊把眼角的淚水擦掉。



雖說凱倫與莎莫莉是多年之交的朋友,但凱倫對莎莫莉那愛開玩笑的個性還是無法喜歡,因為從以前莎莫總愛開凱倫的玩笑,凱倫卻對這種玩笑無法接受。



「結果昨晚你們做了什麼?」本非常在意昨晚大家解散後的狀況。



昨晚在PUB的玩樂結束之後,莎莫莉說要到別的地方晃,便拉著拉斯科同行,但拉斯科的態度一如往常沒拒絕也沒同意,就被莎莫莉帶走了。凱倫和詹治、本三人一起回學校宿舍,最後三人分開時,凱倫和詹治在一起,本則是自己一個人回住處。



「沒做什麼啊。」莎莫莉聳肩。



「既然沒做什麼,妳是怎麼知道拉斯科的名字?難道……他真的親口告訴妳?」始終沒說話的詹治突然開口問。



「他不可能主動和我說啦,從我邀他跳舞,一直回到宿舍,他都沒有開口跟我說過半句話。」莎莫莉攤手:「我看到皮夾中的證件才曉得他的全名──塔維斯‧拉斯科。」



在場的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麼莎莫莉可以一夜之間就知道拉斯科的名字。



「先不說這個,有沒有人知道塔維斯在哪裡?」



每個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凱倫已把早餐吃完,抓著莎茉莉的手腕就往女廁走。



「等等,妳要帶我去哪裡?」莎莫莉對於凱倫突然的舉動感到不解。



進入女廁後,凱倫劈頭問:「妳跟拉斯科上過床了,對吧?」



「不愧是我的好友,這麼了解我。」莎莫莉微笑。



「妳從以前就是這樣,只要被妳看上的人,就立刻上床。」凱倫嘆息,但是馬上又轉成好奇心旺盛的語氣,問:「怎樣?拉斯科的體格好不好?」



「呵呵!他的外貌看似纖細,但體格非常結實有力。」莎茉莉的臉上飛上一抹嫣紅,並一臉癡迷地說:「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很帥!」



「妳看到他的臉了?」凱倫訝異地問。



「如果他把前面的瀏海剪掉的話,一定會迷倒全校的女孩們。」莎莫莉臉紅興奮地又和凱倫敘述昨晚發生的事情後,因為沒吃到早餐,所以肚子已餓得向她提出抗議。凱倫體恤到莎莫莉沒吃早餐的窘況,就讓莎莫莉去填飽肚子。



莎莫莉吃完早餐與凱倫道別後,便去校園各處尋找拉斯科。



一路上,她在校園繞了很多地方,例如游泳池、花園、小公園,還有學校鮮少人會去的老舊校舍、每棟大樓上的頂樓陽台……等。走了良久,終於在後山那裏發現塔維斯靠在一顆大樹前,只見耀眼的金髮批散在他的肩上,看起來是那樣的隨性而自然,再搭配上那高挺的鼻與嚴肅而緊抿的薄唇,是多麼俊美。



只是那雙令人猜不透的雙眸,視線落在手所拿的紙上。



他在看什麼?為什麼表情如此哀傷?莎莫莉邊這麼猜想,邊悄悄走近,從塔維斯身後偷看。



原來是一張照片啊?只見照片上的人物有著一頭金色短髮,碧藍的雙眸配上姣好俊俏的臉蛋,簡直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為什麼一直看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與塔維斯長得一模一樣,莎莫莉單純認為那是以前短髮時的塔維斯。



塔維斯沒有回答莎莫莉,只是沉默地將照片收進口袋裡。



莎莫莉輕嘆,她明白塔維斯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那麼......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約會?」莎莫莉對於他的答覆,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就算對方不回話,強拉他去就可以了,莎莫莉這樣想的時候,沒想到對方卻給她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好啊。」塔維斯露出依個令人猜不透的笑容。



「咦?」莎莫莉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你……剛剛說什麼?」



「今晚我們去看海。」塔維斯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對莎莫莉說。



莎莫莉對於塔維斯突然地主動,整個人都嚇呆了。



「晚上我去宿舍接妳,妳住哪裡?」



「哲……哲棟124號……」



「開妳的車還是我的?」



「開你的車好了。」沙莫莉的臉頰此刻紅得像顆蘋果,害羞地回答。



「晚上見,莎莫莉。」塔維斯說完,便離開此地。



「嗯,晚上見!」這是塔維斯第一次叫她名字,莎莫莉覺得很高興,於是她馬上興奮地打電話給凱倫,告訴凱倫剛才塔維斯接受她的邀約。



但,莎莫莉卻沒注意塔維斯的微笑,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莎莫莉在自己的房間裡對著鏡子化妝,興奮地等待塔維斯來接她。約定的時間七點一到,房門外便傳來敲門聲,原來是塔維斯很準時的前來赴約了。



兩人一起走到學校一處的地下停車場,塔維斯走到一輛黑色法拉利前,便停下腳步。



「這是你的車?」莎莫莉問。可是塔維斯沒有答話,就好像默認了一樣。



「哇,黑色法拉利耶!」莎莫莉盯著它,忍不住伸手撫摸黑色法拉利酷炫的車身,邊露出興奮的笑容:「好帥喔,很適合塔維斯呢!」



塔維斯聽聞這句話,只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丟了兩個字給她:「是嗎?」



從早上的邀約開始直到現在,塔維斯對沙莫莉始終保持著微笑,只不過那笑容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是什麼,莎莫莉單純地認為塔維斯很喜歡與自己約會。



「我的車是那輛紅色BMW。」沙莫莉指著不遠處一台BMW紅色跑車。



「和妳很相配呢。」塔維斯嘴巴上這麼說,可是眼神並未看向莎莫莉的車子,然後便坐上黑色法拉利的駕駛座,隨後莎莫莉也很高興地坐上副駕駛座。



黑色法拉利駛出校門,出了校外,經過了繁華的街道,也經過了可以看見藍色大海的海岸道路。



此時,夜幕低垂,閃爍的星子灑滿了黑色的布幕,也灑滿了整個海面,面對這樣美麗的風景,開車中的塔維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莎莫莉看著塔維斯開車已經駛過海邊,而且也沒有打算要停下來賞海岸風景的意思,就這麼一直筆直的往前行。她心裡覺得奇怪,塔維斯前次不是對自己說要來看海的嗎?為什麼不停下來?海岸邊的車位都是空的,沒必要再開往深山裡去吧?



「我們要去哪裡?不是說要去看海?」莎莫莉覺得奇怪,便問。



「是啊,不過我現在有一個想去的地方,妳會陪我去吧?」塔維斯的語氣不像在徵求對方同意,而是強迫對方不准拒絕他的邀約。



「嗯……」莎莫莉聽聞塔維斯這麼說,也不好意思拒絕,再加上自己對塔維斯有好感,於是就默默答應了。



過了沒多久,黑色法拉利停在一間小木屋搭建的人形館面前,小木屋的外面是由玻璃製成的櫥窗,櫥窗內擺放的全是新穎的娃娃玩偶。



塔維斯從懷中拿出一張票卷:「這個,妳拿著。」



「這是什麼?」莎莫莉伸手接下。



「入場券。」塔維斯的臉上掛著令人猜不透任何含意的笑容,邊淡淡地回答沙莫莉的問題。



「你想去的地方就是這裡?」



「是啊。」



「可是這個時間……」莎莫莉望著人形館的外面,似乎沒有打著明亮的燈光,「應該是已經結束營業了。」



「沒問題的,這間人形館營業到九點。」



「是這樣嗎?」莎莫莉覺得懷疑:「怎麼看都不像有在營業,收票人員也不在。」



「收票員只是剛好去洗手間而已,把票放在櫃檯上,直接進去就可以了。」塔維斯說完,就牽著莎莫莉的手進人形館。



人形館裡頭正如塔維斯所說的,裡面的燈光光亮如晝,館內兩邊的櫥窗擺放各式各樣、來自每個國家的人偶,有日本的人形娃娃,還有韓國製仿似真人的球型關節BJD娃娃等。





「妳知道嗎?早在1413年的德國紐倫堡就有玩偶製造商,而且在十六至十八世紀成為玩偶和玩具的主要製造地,據說這裡放著那時代所製造的人偶,我很想看看。」塔維斯對莎莫莉說明自己的來意。



「沒想到一個男人就對人偶有興趣,真是意想不到。」莎莫莉走到一個有放置嬰兒等身大小玩偶的櫥櫃面前,把那隻玩偶抱起來:「這個看起來真可愛。」



「那是搪塑玩偶,由於質地柔軟,非常適合嬰兒玩耍。」塔維斯解說給莎莫莉聽。



「你不但對人偶有興趣,還有研究喔?」莎莫莉微笑,指著另一個櫥窗:「那一個是什麼?」



櫥窗中擺放的是一個繪有五官的人偶,它的頭髮是褐黃色並且紮成一束尾,面孔蒼白,五官細緻。雖然是用畫的,卻栩栩如生,它身穿連身的紫色長裙,從外貌上來看顯然是女性玩偶。



「布絨玩偶,頭髮是搪塑製成,五官是用畫的,軀體則是用布、絨和化纖長毛絨製成,體內填充海綿或綸棉。」



「那一個呢?」莎莫莉這次指向一個用陶泥做成的千手觀音像。那座雕像外表很華麗,全身幾乎都是使用金箔漆上去的,整體看起來更加雍容華貴。



「泥塑玩偶,用途通常當作藝術品觀賞,被製成佛像則是拿來祭拜用。」



沙莫莉聽完塔維斯的解釋之後,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觸摸她的左腳,還傳來小孩的咯咯笑聲。她低頭一看,只見小女嬰有著鵝黃色顏料繪成的髮色,圓滾滾可眨眼的藍色雙眸,塗成鮮紅色的嘴唇向上微彎,形成一種詭異的笑容。那女嬰向她直眨眼,那模樣像極了活生生的嬰孩。



莎莫莉見狀,嚇得立刻退離。



「做得好像真的。」塔維斯抱起在地上爬行的女嬰玩偶,「這是裝飾玩偶、發聲玩偶、活眼玩偶與機關玩偶四種結合起來做成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好噁心。」莎莫莉皺眉,對女嬰玩偶表現出一臉嫌惡感。



整間人形館內全部都是人偶,散佈著詭譎的氣氛。



那仿真的女嬰玩偶,令莎莫莉感到莫名的懼怕,她環抱著自身的手臂,忍不住顫抖。



雞皮疙瘩……就是這種感覺嗎?



在一旁的塔維斯見狀,便慰問:「害怕了嗎?」然後他拿出一個泥塑小玩偶項鍊遞給她,又說:「在中世紀以前,法國海員出航時,都是以小型玩偶項鍊作護身符,它可以保護妳的。」



「謝謝……」莎莫莉把項鍊戴在頸項上。項鍊有點沉重,她摸摸它,覺得心情安定下來後,便主動勾著塔維斯的手臂,指著更裡面的地方:「我們進去裡面看看吧!」





兩人觀賞櫥窗裡各式各樣的人偶,也翻閱完每個櫥窗前記載娃娃歷史的精裝厚重書籍後,就越往裡面走。



赫然發現有一扇門,她打開門走進去,只見兩邊各放著有各式娃娃的儲櫃,獨留中央空曠的走道。只見中央的盡頭擺著一個檯子,檯子上站著一名身高大約170公分左右的金色長髮男性人偶。那人偶身穿白色襯衫和藍色長褲,他的頭低垂著,以至金色長髮遮住了他的容貌,讓人看不清長相。



莎莫莉走近那名男性人偶,她好奇地伸手撥開他的長髮,想看他的容貌究竟長得如何,當下她的好奇心讓她後悔了。



「噁……!怪……怪物!」莎莫莉雙手摀著嘴跌坐在地。





那具人偶的臉被硫酸腐蝕般沒有臉皮只有肉,潰爛不堪的皮膚上,分不清是污垢、肉,還是血的暗紫色塊狀物,彷彿畫著斑紋似的黏在臉上,十分恐怖。



正當她轉身背對著人偶,想離開此地去找塔維斯時,四周的燈光熄滅了,在那瞬間,莎莫莉已被黑暗包圍。



難道是閉館的時間到了嗎?莎莫莉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劇烈地跳著。此時,背後傳來衣服的摩擦聲,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自己。



莎莫莉心想自己的背後只有那具男性人偶,不可能會是塔維斯。因為塔維斯在她進入房間時,都在外面看那些人型玩偶。



……如果是這樣,那接近她的人該不會是……?當莎莫莉轉過身,看見本來應該站在台上長相駭人的怪物人偶已站在她的面前,她想尖叫逃離的剎那間,就被不明物體擊中腦部,隨即她便失去意識,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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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糕,還有五分鍾就十點了,不知是否趕得上?」凱倫邊小跑步邊看手錶,因為十點有播一齣關於旅遊景點的節目,每次她都不忘記收看。



今天晚上因為肚子餓得發慌,在翻找食物時才發現糧食已匱乏,只好離開宿舍去超市買東西吃。原本時間來得及,沒料到半途遇到推銷員向她推銷產品,白白浪費許多美好的空閒時間。



「終於看到宿舍了。」平常走路的距離覺得滿近的,今天格外覺得遙遠,凱倫停在宿舍大門前喘氣。



然後她再以百米的入度奔回宿舍時,剛好看見塔維斯和莎莫莉從前方的地下停車場走出來,然後分道揚鑣,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咦……?不過莎茉莉的頭為什麼低低的,沒抬起頭來?看起來好沒精神,凱倫邊這麼想邊看到她們回到各自的宿舍時,這才想到要趕緊回去看電視。



「等一下看完電視,再打電話給她好了。」凱倫心裡有點在意莎莫莉,她邊這樣想邊回房間,便把買來的食物隨意扔在床上。然後打開電視調整頻道,沒想到電視傳來的聲音竟是棒球主播及觀眾的沸騰聲。



「又是一記全壘打,目前比分6比3,九局下半……」



「我忘記今天這個時候是直播棒球,旅遊節目往後延了……」凱倫失望地自言自語後,把電視關掉。



「還是打電話給莎莫莉,問她約會的情況好了。」凱倫哪起手機撥了莎莫莉的手機號碼,「嘟嘟嘟……」



……過了良久,一直沒人接,最後接通的是:「您所播的電話目前無人回應……」



好奇怪,為什麼不接電話?還是直接去找她好了,雖然凱倫這麼打算,但還是以填飽自己的肚子為優先。



剛剛一路從超市跑回來,消耗太多體力,肚子正在嚴重地向她提出抗議,不但浪費體力,連電視延播旅遊節目都忘記,看來是白跑一趟。



她邊懊惱地心想邊吃泡麵。









「好希望吃的不是泡麵……」凱倫想吃美味的料理,可惜自己根本就不會做菜,雖然有想要拜託塔維斯做菜給她吃,但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凱倫吃完泡麵,就把剩餘的垃圾丟到分類筒,然後離開自己的房間,去哲棟找莎莫莉。



到了哲棟面前,凱倫遠遠地就看到莎莫莉從房裡走出來,她喚了一聲莎莫莉,可是莎莫莉卻沒聽到。頭低低的,逕自走向地下停車場。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去停車場?凱倫尾隨莎莫莉的後面,有點擔心會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看起來怪怪的?



凱倫看到莎莫莉走到紅色BMW名車旁,乘坐上去之後便離開學校。



「這麼晚了,莎莫莉一個人會去哪裡啊?」凱倫看著遠去的紅色BMW名車,心中產生了一堆問號。既然莎莫莉的手機號碼打不通的話,那就只後去問塔維斯,說不定他會知道莎莫莉去哪裡,不過不能保證他會給予明確的答案,但有問總比沒問好,凱倫邊這麼想,邊走回醫棟。



搭上電梯來到五樓唯一一間五零零號室,敲了敲塔維斯的房門,過了許久仍沒有人來應門,她又繼續敲,因為她曉得塔維斯是在裡面的。



凱倫等得不耐煩,邊敲邊喊塔維斯的名字。



「塔維斯,快開門!我是凱倫,塔維斯!」凱倫大喊大叫的嗓音幾乎整棟樓都聽得到,不知是不是被叫煩了,塔維斯出來應門。



凱倫看到塔維斯,便問:「我剛剛看到莎莫莉開著車不知去哪裡,你知道她去哪裡嗎?」



「不知道。」塔維斯丟了簡短的三個字給凱倫後,便關上門。



難道他們吵架了嗎?凱倫站在門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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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頭……好痛,嗡嗡作響。甩了甩頭想把腦中那惹人厭的回音甩掉,但沒有用,頭部傳來一陣陣的脹痛。


無法集中焦距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掌握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沒穿衣服?為什麼……我的頭動不了,剛剛甩頭時,真的有在動嗎??



呃……身體、身體也動不了,四肢好像被綁在柱子上一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記得和塔維斯去人形館看人偶,然後進到一扇門裡,看到、看到……



「呼……」我小喘了一下,聽見自己心臟砰砰跳的聲音。我還記得自己被那怪物打昏了,然後搬到了這裡……塔維斯呢?他在哪裡?他沒事吧?



金色長髮……那是……?努力地把視線往上移,想確認究竟是誰,但……沒有用,從我的視線看去,只能見到一些些髮尾還有藍色長褲……是塔維斯嗎?是他……來救我了嗎?


不……不對……我記得今天他穿得是黑色長褲……



腳步聲逐漸靠了過來……不、不要……不要靠近我……聲音、聲音發不出來……



怪物蹲了下來,手持著手術刀抵著我的胸口,他想要做什麼?不會要對我動手術吧?好可怕……塔維斯……救我……



「不要害怕,不會疼的,我有幫妳打麻藥。」怪物的嗓音像女孩般輕柔,他似乎感覺到我的恐懼想安慰我,但怪物所說的內容擺明要將我開膛剖肚。




嗚嗚……不要……快住手!



眼前的景物被淚水給模糊,淚珠一滴一滴淌在臉頰上,他伸手幫我擦拭眼淚。



走開!不要碰我,你這個怪物!



手術刀的尖端,指向白皙的胸脯。



我痛苦的呻吟著,身體不停地抽動,像瀕臨死亡的生物那樣顫抖。



刀子再度施加力量,剛開始很輕,然後越來越用力。



皮膚啪地裂開了,刀刃插進去胸口,鮮血淌了出來,然後他往下方開始切。




鮮豔的血液出得更多了。



越往下切,血絲滲得更多,直到他切到下方的腹部。




接著他伸出手指插入腹部的傷口內,慢慢地往左右扳開。



肉被撕裂的聲音。



腹膜被撕開,一部分的腸子往外迸了出來。



然後,他把整隻手伸進了我的腹部。



嗚……不要……不要這麼做……我求求你……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麼做,把黏膩且光亮的腸子從腹腔掏出來,而我的腸子就這樣垂在地上,還沒和我分開。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碰到這種事?誰來……救救我……拜託……



接著,他把整隻手全部伸進裡面去,然後打開了拳頭。血液、消化液、肌肉、脂肪全部混雜在一起,然後怪物將收縮的熱熱的塊狀物──胃袋給扯了出來,將它丟在地上。



其次再來是其他濕黏黏的臟器──子宮、肝臟、胰臟等都掏出來,毫不在意地將之丟棄在地。



嗚……嗚……有沒有搞錯?那我的內臟耶!快還給我啊!畜牲!我的內心忍不住這樣叫罵,但卻無力抵抗。



呃……一陣的悶哼從我的喉間發出,只見他的手不斷在我體內翻攪探索,好像在尋找什麼。



我只能默默哭泣,卻無力掙扎……



直到最後他很寶貝地拿出某樣東西,我看不清楚他手上拿的到底是什麼。



他站了起來,不知何時旁邊多了一個人。



嗯?金色長髮……?看不清楚……



咦?視野變窄了?!



啊……!右眼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了,什麼都看不見了……好暗……我……好累……



「還差三個。」這聲音……好耳熟,不是那怪物的嗓音,我認得這聲音的主人。



是誰?腦袋變鈍了,想不起來……什麼東西還差三個?這裡是什麼地方……都快搞不清楚了,右眼看不見,呼吸也斷斷續續……



我、我還不想死……


2009年4月7日 星期二

魔醫 序章[ 2009年劇情未修改版 改編後篇名叫《臟器拼圖》 ]



本篇因為內容有噁心情節,所以請慎入。








雲煙裊繞,四處瀰漫。



只見一名滿臉愁容的女子邊拿著存摺邊鬱悶地抽菸,她皺眉翻了翻存摺,看見存摺上的數字日漸減少,不禁揣想往後的日子應如何度過?



「你說!我的工作每次都有達到要求標準,為什麼你老是不滿意我所做的一切?」女子生氣地說道。



「我認為妳在工作上有缺失。」主管冷冷地回答。



「哼,」女子冷哼,「是嗎?像這麼挑剔員工做事的公司,我再也待不下去!」女子怒視並指著主管的鼻一字一句地大聲叫嚷,臨走之前她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打開門走出去還不忘把門用力甩上。



主管看著離去的她,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息。



「這麼漂亮的美女就要走了,真是可惜。」一名正在做事中的男同事剛好見到女子從主管辦公室走出的背影嘆息道。



「哼,長得美那又如何,像這種鑽牛角尖、不願禮讓、性格剛烈強硬的女人沒有人會喜歡的。」另一名女同事尖酸地批評道。



「唉,說的也是,依我看,這種人走到哪間公司也不會有人敢用她的!」男同事邊附和邊把目光轉回電腦螢幕上。



哦?原來在同事的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可是我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事啊!為什麼……吃苦的總是自己呢?現在在美國猶他州幾乎沒有一個同性質的公司願意僱用自己了,難道真的是性格所致?



女子盯著油漆剝落的天花板以及用木板釘補仍舊會漏水的水泥牆,她的眼神透露著哀愁,本來一直想找工人來修補,無奈自己身上的金錢所剩無幾,幾乎一貧如洗,於是煩悶地拿起香菸來抽。



微弱的火光已逐漸燒盡,正慢慢貼近她的指間。



指間傳來高溫,女子反射性地將煙蒂快速往煙灰缸攆熄後,便躺在床上,無奈又是一番的煎熬。



她輾轉難眠,只因聽見水滴落的聲音──滴滴答答,那樣細微的聲響令她心煩,於是她從床上爬起,隨意拿起上次釘補牆壁僅剩的木板塊,自己動手釘補會漏水的水泥牆。



雖然會一直漏水,但至少有和緩的跡象,女子看著水泥牆,不禁這樣安慰自己,然後又轉身鬱悶地躺回柔軟的床鋪。



微弱的火光已逐漸燒盡,正慢慢的貼近她的指間。指間傳來高溫,女子反射性地將煙蒂快速往煙灰缸攆熄後,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窗外的光線逐漸變暗,時間緩緩逼近午夜十二點。女子微微地甦醒。此時朦朧間聽到耳邊傳來細細的、若有似無的聲音,就像是因沸騰而升起的氣泡,冒起來又漲大,又忽然癟下去,這聲音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詭異。



她慢慢地睜開雙眼,忽見到一團黑影。那黑影身上似乎有一對白色眼瞳,但是那雙眼在女子的眼中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女子卻感覺到那團黑影在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那團黑影往地板下沉,直至消失不見。



女子見到此情形,她心想那團黑影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心中參雜著恐懼。她盯著黑影下沉的那塊地板,皺起了眉帶著疑惑,伸手撫摸那塊地,不料,瞬間黑影攀上她的右手。



「啊啊啊啊──!」女子驚慌尖叫,劃破了午夜的寧靜。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雙眼,看向剛剛被黑影侵蝕的右手,只見右手安然無恙地依舊存在,難道……剛才的是夢?!



她愣了一會兒,從地板上站起,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到不是自己的家,因為四面全是雪白的牆。



她盯著這一片白,瞬間內心升起了恐懼。於是女子轉身向左後方看去,發現到一扇不是白色的木門。



剎那,她以為自己找到出口了,便衝到木門面前,試圖要打開,但卻開不了。



「有人在嗎?救命,我被鎖在裡面!」她拼命地喊叫,拍打著門,希冀外面有人會聽見,但敲了許久,卻始終無人理會。



正當她想放棄時,卻沒料到木門竟緩緩打開了,門縫內突然掉出一隻長滿蛆的腐爛手腕。



「啊啊啊──!」女子驚恐的尖叫。



這裡……怎麼會出現一隻死屍的手?她恐慌地睜大雙眸,顫抖的雙腳忍不往退後,背脊靠著冰涼的牆壁,此時內心不禁發毛了起來。



一股涼意自腳底升上背脊、全身,內心的不安如漣漪般越擴越大。



這裡……會掉出一隻死人的手掌,那麼……木門外該不會就是出口了吧?!女子帶著滿懷的希望這樣想著,於是她顫抖地走上前去打開眼前的木門。



不過,這樣的希望卻跌落至谷底。



當她一打開木門時,不是出口,而是一道把門堵住封死的水泥牆。



空氣剎那凝結。



空氣中散佈著像是曾泡在充滿屍體與排泄物醃罐中的難聞惡臭,女子忍不住一陣反胃噁心──因為水泥牆上還有已乾涸的黯紅色血液,仔細往上面的夾縫看,裡面還有已經腐爛的肉塊、毛髮。



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油漆味道和消毒水味道為什麼會如此濃厚,原來是想蓋掉牆中夾層裡的死屍臭味。



女子促緊了眉,忍不住厭惡地捏起鼻子,罵了一句髒話:「操!」打算放棄眼前這一扇門,另尋其他出口。



但是四周的白,讓女子覺得像身處精神病院十分地難受,她累了,便攤坐在地上開始哭泣。



為何會在這個地方?明明是在家中睡覺,為什麼醒來之後會在這種鬼地方?而且四周沒有一扇窗全都是雪白的牆圍繞著,而唯一她認為是出口的大門被水泥牆封死了。



這地方……有說不出的詭異。



女子哭累了,不禁抬頭看向潔白無垢的天花板,見到角落的裂痕長滿了蜘蛛網,而且被蜘蛛網覆蓋住的,竟有兩個洞口?!女子盯著那兩個洞,心想該不會原本有個梯子銜接,後來被人拆掉了?



她轉頭看到一旁的角落躺著一個被漆成白色不易被人發現的梯子,她把梯子撿起銜接牆壁上的那兩個洞,然後爬了上去,輕輕地用手把四周的蜘蛛網拍掉,然後打開暗藏在天花板的暗門,爬進另一個較大的房間。



女子看見從窗外透射進來的些許月光,她在桌子的牆壁上隱約看到了什麼。原來是上面貼著一張張的相片。相片中有一位英俊挺拔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美麗的中年婦人,女子猜測這兩個人應該是穿著名牌且富有的一對恩愛夫妻。



此時,她的眼看向了旁邊。



那是一張照片。



「噁!」女子一看到,立刻便覺得噁心,她不禁懷疑這照片上的是個人類嗎?



「長得真他媽的醜。」女子一臉嫌惡,她心想這人被說成怪物也不為過。她把穿在腳上的鞋脫了下來,然後拿出在鞋底的白紙,把照片上那人的相貌寫在白紙上。



看完相片,她才想起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把她抓來的犯人,說不定就是照片上那醜不拉幾的鬼東西。沒走幾步路,腳下似乎踢到什麼東西,好像是隻絨毛布偶。



蹲下去仔細觀看,原來是隻絨毛小貓娃娃,它的臉上佈滿了血跡,兩耳還被釘書針釘住。



「幹!」女子又罵了一句髒話,心想怎會有人幹這麼噁心的事?!她一直盯著小貓娃娃,沒發現到身後已站著一名穿著醫師白袍的人。女子把娃娃放回地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另一個黑影,在她轉過頭想看來者何人時,頭顱一瞬間滾落於地,腥紅的液體也濺灑地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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